![]() 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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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与行路,从实用角度考量,共同点在于能让人看到更多的生存状态和生活可能,走出夜郎国,得享鲲鹏击水逐风的畅快,进而突破自身的思维局限,视野宽了,就能见怪不怪,处变不惊,于纷繁的表象洞悉深层的真实。 《1984》和《月亮与六便士》,故事迥然不同,共同点仅在于作者奥威尔和毛姆同为英国人,而我为补课读的这两本书均为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,译者同为苏福忠,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一位老编辑。 《1984》可视为一出寓言剧,在现实母体的衬托下,将思想禁锢的描述推向极致。在电屏的监控中,人的语言、行动、表情、呼吸都无时无刻不处在监视之中,“道路以目”也不安全,稍有异动,马上就会被发现,不知何时就会秘密消失,悄无声息了无痕迹。历史是可以随便改写的,在一套改写程序中,将虚假化为了今人后人可视的“真实”。奥威尔在冷静描述可怕社会状态的同时,也营造了若干监控不到的空间,办公室的一个角落、偏远的树林,在那里,可以撕掉伪装,展现思维的自由。虽然,男女主人公的结局都是悲惨的,但那方天地却曾给了人喘息的机会,紧张并快乐着,而那方天地的存在,也寓意着禁锢者的终将徒劳。 《月亮与六便士》展示了对艺术狂热追求的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,逃离世俗寻觅心中桃花源的生命历程。抛家舍业,辗转各地只为了绘画的追求,对家人、女人、朋友,于主人公而言都不按社会习俗规范出牌,一个典型的不靠谱之人。最终,在塔西提岛,他找到艺术生命的归宿,以房子为画布,创造出了足以惊世的心血之作。就像烟花一样,绚烂的极致也意味着死亡,主人公连同他的画作,一起消失在烟火之中。有些人,天生就不是社会框框里的职业求生者,不求被人理解,甚至毫无道德可言,但在另一个世界完成了理想追求的极致。我们可以不做,可以不欣赏,但作为旁观者,也不能不赞叹那束绚烂的光芒。 从温斯顿到思特里克兰德,两个毫不搭界的文学形象,展示了两种不同的生存状态,可以说是绝大多数人读者没有经历或感受过的。而恰恰因为远离,得以让我们对其他生存状态有了部分的了解,回到本文开头的感慨,可以帮助我们突破自身的思维局限,积极、从容、理智地看待和应对各种超出你思考局限的怪人怪事。 当当网图书又在搞活动,下单定购了《追忆似水年华》7卷全译本、《说文解字》中华书局五册版、《尤利西斯》、《中国古代文化常识》彩色版等,计350余元。《追忆》此前看过周克希先生人民文学版的第一部,第二部看了大概一半。这次是多位译者合作的七卷全译本,据说是汉语惟一的全译本,存下慢慢看吧。 新加入的一个读书群里,正为法国老佛爷在藏书室的照片激辩,讨论主人到底看不看书。其实,这个问题没任何价值,你眼中的世界只是你自己框定的世界,藏书的读不读书是个伪命题,那些常以文化人自居,进而鄙视别人不读书的人,只不过是陷在自己的井里,对着天空数星星,做着可能是最无知也最令人讨厌的事。别人的世界,我们知道多少?天空的星星,我们数得出几颗? 你在那里,书也在那里,这就足够了,读或不读,都是很美的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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